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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丞相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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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涼一聽著話,雲易嵐明裏暗裏不是都在指著自家娘娘說道麽,“你…你居然如此妄言貴人娘娘!”那花涼生生忍著眾人的視線跨出一步,指著雲易嵐,說道。

雲易嵐自顧自地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似笑非笑地望著那趙玉璐,對花涼的話恍若未聞,花涼一時後悔不已,這貴人小姐說話的地方哪裏輪得到自己多嘴?

趙玉璐也是目光淩厲,雲易嵐也真是命大,前些日子已經派了刺客去刺殺她,自己親手籌備事無巨細之下她居然還活了下來。

眾人看著眼前僵持的一幕面面相覷,氣氛頓時沈寂了下來,方才沒有註意,此時一行人才註意到雲易嵐的傾國姿色,比起趙玉璐的五花八門,讓人應接不暇,這樣雲易嵐卻是頭飾簡潔,但荔枝紅的褙子又襯得膚色如雪,一向聽聞趙玉璐美貌逼人,因此在後宮中最是得寵,可今日一見這才發現雲易嵐比起那趙玉璐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在這時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太後駕到!”

花涼心裏一松,趕緊跪在地上,等著太後前來,而剛才那丞相府的小姐卻是望著雲易嵐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太後這宴會,說起來也無聊的緊,不過就是讓眾秀女表演了一番琴棋書畫,又讓雲易嵐她們一席人點評了一番,不過其中最為出彩的是方才調笑秦雅憐的薛月華,一曲琴音博得了眾人喝彩,雲易嵐始終無所事事地端坐著,偶爾出言評價一番都是直指要害,讓人驚嘆不已,雖說在這些人面前看來已是難得,可雲家畢竟是書香世家,這些人的技藝在她看來也不過是雕蟲小技,自然一眼就能瞧出不足之處。

雲易嵐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睡著了,那太後才揮了揮袖子:“今日就到這兒吧,哀家上了年紀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要早些回去歇著了。”雲易嵐在心裏暗自誹謗道:說什麽上了年紀,明明比自己還要精神許多,自己近日來實在是太容易犯困了。

待眾人目送著太後出了曲荷園,這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寢宮。趙玉璐今日為了艷壓眾人特地選了一身玄色鑲領茜素紅底子玄色玫瑰印花對襟褙子,露出修長的脖頸,又在上面戴了赤金鑲翡翠色貓眼石墜子,可自己今日花的心思卻全都白費了,路過雲易嵐身邊時特意冷哼了一聲,不過顯然沒什麽威脅力,不疼不癢,雲易嵐瞟了她一眼,帶著軟玉離開了曲荷園,這下子趙玉璐對雲易嵐的怨恨是越積越多。

走到宮外才發現李府的馬車還在那兒等著,只是車夫卻已經不在了,那車上之人一席紅裳,懶散地靠在馬車上,懷中抱著一柄長劍,一身桀驁氣質,除了鐘離訣哪裏還會有第二人?雲易嵐快步走上前去疑惑地問道:“不是讓你們先回府嗎?”今日早些時候她就猜到了會晚些回府,於是吩咐他們不必等候自己。

只見鐘離訣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萬一你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一命嗚呼,我可不想再去雲府多跑一趟告訴雲夫人你的死訊。”說完一彎雙腿身子一挺硬是坐直了起來,懶得再與她多說廢話,望著雲易嵐道:“趕緊上車罷。”

相處了這幾日下來,雲易嵐早知道鐘離訣這人外冷內熱,並且刀子嘴豆腐心,定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安危才一直在這兒等著,心中有幾分感動卻也不挑明。

拉起裙擺正準備上車,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子嬌脆的聲音:“夫人留步!”雲易嵐停了下來,轉身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子信步走了過來:“今日多謝夫人相助,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原來是那趙玉璐口中的章丞相之女,雲易嵐點了點頭:“不必客氣,我年紀應該比你稍大一些,稱我為易嵐就可以。”

那女子拘了一禮:“易嵐姐姐,在下章苑雪,姐姐叫我雪兒就好。”看得出也是教養極好,一舉一動都彬彬有禮。

雲易嵐見她就獨自一人,身邊連個陪同的丫鬟都沒有,不由得有幾分寂寥,只是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也不便詢問。

看著這章苑雪,點了點頭道:“妹妹若是一個人的話,姐姐送你一遭吧?”

章苑雪點點頭,便是默認了,兩人一路上了馬車,鐘離訣雖說桀驁不拘,可架起馬車來還是極其平穩,兩人一路上寒暄幾句,這才知道原來丞相府也素來與趙家不合,其中種種緣由卻不是自己三言兩語能道得清楚的。

天色已晚,丞相府門前也冷清得很,章苑雪再三謝過雲易嵐下了馬車,看她扣開了丞相府的門雲易嵐才吩咐鐘離訣離去。

可雲易嵐自宮中到了李家,才發現自己不在這一日雲府可是要翻了天了,先是李鳶鈴的院子走水,又是李老夫人的佛堂中的卷軸不翼而飛,李玄白又喝得伶仃大醉,下人們匆匆滅了火之後這李府就成了一番亂麻,一日之間發生那麽多事未免也太過於巧合,李鳶鈴站在自己院子中望著那一片狼藉,泫然淚下的模樣。

而自己的父親又還在醉酒之中,趙玉榮也不知去了何處,雲易嵐雖說已經困得不行了,可出了那麽多事自己也不可能撒手不管,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李玄白弄醒,畢竟他也算是李家人的主心骨,吩咐下人去煮了醒酒湯,一臉嫌棄地看著下人餵他喝下。

李老夫人也顧不得心疼自己的經卷,出了榕苑在那陪著李鳶鈴,還好沒有人受傷。

喝了那醒酒湯後過了半晌李玄白才悠悠轉醒,望著身邊圍著眾人面色有些燦燦,一問發生了何事之後才覺得有些驚訝,和雲易嵐的想法一樣,這一日之間發生種種之事未免也太過巧合?

李鳶鈴在一旁哭哭啼啼,連連道這李府恐怕被人詛咒了,喚自己的下人拿出了一個燒的黑黢黢的小木人:“爹爹,鳶鈴也不知自己是得罪了何人那人才此毒手,還好鳶鈴反應得快,否則恐怕就葬身於那火海之中了。”

巫蠱之術歷朝歷代都是禁止的,果不其然,李鳶鈴一拿出此物周圍人面色皆是一變。

李老夫人更是唯恐沾染了那木人,連連退了幾步,李玄白背過手去,問道:“這是你從什麽地方找出來的?”

李鳶鈴抽泣著,道“這是在走水的時候,下人滅了火進去查看時鳶鈴的房中找出來的。”

李玄白臉色一沈,這女人上的字跡什麽都已經看不清楚,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此巫蠱之術,眼神繞著周圍人打量了一圈,開口問道:“趙姨娘呢?”

幾個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欲言又止的模樣,李玄白不由得怒了:“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說!”一個下人趕緊跪下:“趙姨娘已經病了好幾天了,換過幾個大夫也不見好轉,生怕姥爺擔憂就讓我們不要稟告。”

雲易嵐不由得有幾分吃驚,這下子所有的矛頭豈不是都指在了自己身上?這李鳶鈴房中出現了小木人,那趙玉榮久病不起自然也是被人詛咒了,李玄白當即帶著一行人去了趙玉榮的院子裏。

只見趙玉榮的臉色怏怏的,躺在病榻上一臉虛弱之色,見了李玄白掙紮著起來行禮,李玄白看她一眼,道:“不必行禮了,你好生歇息,我們就是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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